紅粉佳人

喵喵大人(jiangkipkke)

都市生活

  九洲國,蓬萊宮。壹座幽靜的寬敞院子,四周栽植各種珍貴花卉,伴隨著假山清池,鳥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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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壹章:情場失利

紅粉佳人 by 喵喵大人(jiangkipkke)

2018-7-8 20:06

  武州,在壹座豪華氣派的府邸內。
  司徒德宗正坐在大廳,壹個鷹鼻老者在他的對面,悠閑地品茶。
  “三長老這麽早登門,定是有好消息相告了。”司徒德宗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。
  鷹鼻老者聞聲,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,“我血骷髏不惜暴露三個影子刺客的身份,盡出高手,連老夫也親自出手,如果連兩個小嘍囉都解決不了,還不如回鄉下耕田。”
  司徒德宗聽得心中大喜,壹張胖臉笑起來,眼睛快瞇成了壹條線,擠坐在檀木椅的肥胖大肚更是笑得壹顫壹顫。
  “上回劫貨,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夥,竟被陸中銘活捉,害我這些天壹直嚥不下飯。沒想到三長老壹出手,輕輕鬆鬆地就解決了這根卡在我喉嚨裏的尖刺,今晚,我可要跟三長老不醉不歸。”
  見鷹鼻老者不可置否,淡然喝茶的模樣,司徒德宗趕忙補充道:“當然,既是不醉不歸,自然要有美人相候。府內最近收了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,今晚就由她們倆侍候三長老。”
  鷹鼻老者聞言,這才露出壹絲滿意的笑容,“老弟真是太客氣了。”
  司徒德宗呵呵笑道:“三長老何須見外,大家同在那位大人手底下辦事,便算自家人,自家人說話何用客氣。不過今趟這件事,已經讓蓬萊宮提高了警覺,今後想殺人越貨,幹這種壹本萬利的活,怕是很難辦了。”
  蓬萊宮今趟前去帝都,有陸中銘在,他的人都只敢在很遠的地方吊著,連摸近壹點都不行,壹路上還曾多次失去對方的蹤影,探子們的這些回報,讓司徒德宗很是鬱悶。
  鷹鼻老者悠然道:“老弟得手了好幾趟,也該知足了。蓬萊宮出產的貨,件件都是精品,有錢都未必買得到。單是上趟那近百張王鯊皮,便足以打造三百套刀槍不入的鎧甲,價值何止萬金。壹本萬利的事終究是不能長久的,那位大人此前交待於我,錢不是問題,拿下蓬萊宮後續所有的貨才是重點。”
  司徒德宗精神壹振,“這是大人最新的指示?”
  鷹鼻老者點頭道:“正是。接下來,妳要想辦法,把蓬萊宮所有的出貨全部吞下,哪怕付上再高的價格也在所不惜。壹切開支,妳儘管跟我開口。這件事解決得好,大人開口了,二十顆龍血丹,就歸老弟所有。”
  司徒德宗神情激動地道:“我這就交待下面的人去辦。”
  司徒家固守武州已經太久了。
  二十顆秘製的龍血丹,足以讓司徒家的實力暴漲壹個層次,他相信,半年之後,司徒家的勢力範圍將再外再擴五百裏。
  鷹鼻老者悠哉地坐在大廳飲茶,待得司徒德宗忙活了完了,才順口問道:“陰陽宗那邊的情況如何?”
  司徒德宗那張肥臉抖了幾下,“昨晚剛傳來消息,陰陽公子帶領黑白二鬼,在木州城外十裏的地方偷襲雙修閣的人馬。兩個南院長老,壹死壹重傷,剩下的二十幾人,死傷大半,在剩下的壹個南院長老帶領下突圍。黑白二鬼均受了傷,陰陽公子則毫髮未損,還得到了雙修心法的壹份殘篇。這陰陽公子年紀輕輕,武功卻比前任宗主還要強。”
  鷹鼻老者卻是聽得眉頭壹皺,“陰陽宗只是負責偷襲,為何結果變成與雙修閣拚命?”
  司徒德宗道:“此事說來挺怪,黑白二鬼中的白無常,最先挑下手的,是其中壹個身高體壯的青年。那青年武功平平,卻被三個南院長老圍在中間,陰陽公子看出端倪,壹人引開了倆,黑無常纏得另壹人脫不開身,白無常便把那青年擊成了重傷。那青年估計是雙修閣重要的人物,三個南院長老見他倒地,竟然下了拚死的命令,以至於強如黑白二鬼都掛了彩。”
  鷹鼻老者點點頭,兩人又說了會話,鷹鼻老者便離開。
  接下來的幾天,司徒德宗命令下人開始大肆收購蓬萊宮出產的物資。但是接連幾天,收購來的物資數量不盡人意,氣得司徒德宗在大廳上咆哮。
  “貴多三成的價格,妳們就給我收購到了這麽點東西,啊?枉妳們這些人幹了這麽多年,真是壹群飯桶,廢物!”
  司徒德宗指著臺下幾個司徒家高級執事大聲怒罵。
  幾個執事被罵得臉色通紅,個個垂首不敢回應,生怕在這種時刻觸怒到了家主,屆時將不是痛罵壹頓那麽簡單了。
  “若不是大執事找到了新的貨源,妳們幾個沒用的傢夥,都該滾去當雜役。”
  司徒德宗罵了好壹會才氣消,累了,肥胖的圓肚壹聳壹聳的,喘了幾口氣,讓幾個執事滾蛋。
  灌了幾口茶水後,他朝恭立壹旁的壹個精壯少年說道:“張昊,圓兒的武功學得怎麽樣了?”
  名叫張昊的精壯少年恭敬地壹躬身,“圓少爺天資過人,小小年紀,不論刀法還是槍法,都耍得有板有眼,假以時日,府內必無人是他對手。”
  司徒德宗壹聽,態度與方才發生了大轉變,只見他樂得呵呵大笑,“圓兒是我兒子,天份過人是必然的。將來他的成就,將比我這做父親的更高。張昊,妳小子給我好好地幹,他日我孩兒成材,我不會虧待妳的。”
  張昊連忙躬身,“謝過家主。”
  眼中卻閃過壹絲鄙夷之色。
  在為司徒圓教導武藝的這段時間裏,張昊早對這個囂張跋扈,不可壹世的混世小魔王,感到鄙夷不屑與厭煩。小小年紀,不過十壹二歲,便已吃喝嫖賭樣樣精通。偏是作為父親的司徒德宗,對此不但不以為意,反以此為榮。
  張昊雖出身窮苦人家,但也接觸過壹些高門大族的子弟,那些公子小姐們,大多都涵養很好,行為舉止或彬彬有禮,或溫婉大方。雖也有些是紈褲子弟,但比之司徒德宗這惟壹的兒子,敗家程度卻是遠遠不如。
  張昊說他天資聰穎,其實是硬著頭皮胡說的。司徒圓人如其名,又懶又胖,活像顆小圓球。也不知是怎麽回事,司徒圓明明不過十壹二歲,壹身內力卻比之他弱不了多少,偏是手上的功夫又差勁無比,十分矛盾。
  但有壹點張昊可以肯定,司徒圓的壹身內力,絕不是他練出來的,而是借助某些外力強行提升的。而司徒德宗究竟是用何手段,混進司徒府這壹年來,他仍舊無從得知。
  想到這,張昊心中越發沈重。
  好在的是,這壹年以來,他盡心地教導司徒圓武功,起碼已經獲得司徒德宗的信任,也算是成功打進司徒家內部了。
  就在他想著事情時,廳外來了壹些人。
  司徒德宗壹見來人是大執事,連忙問道:“有多少貨?”
  大執事王宇面帶喜色道:“屬下不負家主重托,今趟共購得兩百具王鯊皮,三十顆東海源珠,六十隻五色海膽,以及玉珊瑚和七星貝各四十件。全部都在這,請家主清點。”
  “好,好,王執事今趟立得大功壹件,定重重有賞。”
  司徒德宗高興得臉皮都在抖。
  王執事聽得家主有賞,更是心中大喜。
  司徒德宗親自將眾人帶來的十幾個大箱子,壹壹打開,紅紅綠綠簡直讓他看花了眼。壹想到那位大人將帶來的賞賜,司徒德宗壹張胖臉幾乎快抖成壹圈。
  司徒德宗支退了無關人等後,仔細地詢問了這次新貨源的事情。
  “妳說什麽?對方自稱奼女門的人,妳確定?”聽到王執事的話,司徒德宗顯得相當詫異。
  王執事肯定地答道:“回家主,確是如此。”
  司徒德宗喃喃道:“原來是奼女門的人,難怪可以單獨拿到蓬萊宮出產的東西。”
  壹位管事詢問道:“家主,這奼女門在大陸上聞所未聞,她們究竟是什麽來頭?”
  壹旁恭立的張昊也豎起了耳邊,靜待司徒德宗的回答。
  司徒德宗呵呵壹笑,心情大好的他,少有的為幾人解起疑惑來。
  “這奼女門,是天星國那邊的興起的門派,聽說有好幾百年的曆史。不過該派壹向行蹤詭秘,因此不太為外人所知。奼女門的人,個個精通采陽補陰之道,能殺人於極樂之時,黯然銷魂之際。沒點道行的人,與她們上床可危險得緊。不過此門派幾十年前據說被人差點滅了門,只餘下幾個門人最後逃到了蓬萊島,被上代的蓬萊宮主收留,照這樣看來,奼女門經過幾十年的休養生息,已然重新複出了。”
  眾人聽得恍然大悟。
  司徒德宗問那王執事,“奼女門門主是什麽人?武功如何?”
  王執事恭敬地回答道:“稟報家主,她們的門主並未出現,目前話事的人,她們稱她為明月姑娘,大約二十歲左右。”
  “哦,她長得美嗎?”
  此話壹出,廳內幾位執事的喉嚨不約而同地嚥了咽,王執事道:“美若天仙,小人從未見過有女人,像她那般貌美的。”
  “哦?妳說說,她與我近來新納的兩個美妾相比,如何?”
  王執事十分清楚家主的行事作風,自是實話相告,“家主兩位美妾固是美貌,但與天仙下凡般的明月姑娘相比,皆成了庸脂俗粉。”
  司徒德宗壹陣口幹舌燥,道:“那明月姑娘,如今在何處?”
  “回家主,明月姑娘及其門人,刻下在城內最大的安來客棧落腳。”
  司徒德宗壹對肥眼立時瞪大起來:“明月如今是我司徒家的大主顧,怎能讓如此貴客在外面的客棧歇息,給我馬上傳令,便說我親自邀這位明月姑娘以及她的門人,來我司徒家小住幾日,讓我以盡地主之誼。”
  “馬上去辦。”
  “是,小的立刻去辦!”
  ◇◇◇
  林子軒剛步出自家位於帝都繁華鬧市的商舖,雖然天色已暗,他仍立時察覺身後有人在跟蹤他。
  他沒有回頭,皆因這數天以來,他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。且跟蹤者手法極為高明,那種感覺若隱若現。若非他近來刻苦修習《修真神訣》,五官比之前靈敏許多,否則根本不可能發覺身後有人。
  來人必是血骷髏精通潛行隱匿的高手,他們跟蹤潛行的功夫就連陸中銘都能瞞過,林子軒不想浪費功夫去打草驚蛇。
  若是此刻他達到煉神還虛境界,結下了金丹,那麽只需心念壹動,千尺以內有何動靜都休想瞞過他。只是目前林子軒離結下金丹仍有很長壹段距離,想依靠這個方法揪出身後之人不現實。
  不過,他也並非沒有辦法。
  林子軒接下來在鬧市走走逛逛,帶著身後的跟蹤者到處繞圈子。接著還進了壹間茶樓,找了壹個能靜觀全樓的位置,悠閑地壹邊喝茶,壹邊吃著點心。
  這麽壹坐,直直坐了兩個時辰,直至夜色已深。那跟蹤者不敢明目張膽地進茶樓來,林子軒估計他在樓外徘徊,沒能在自己身上發現任何有用的情報,到得那若隱若現的感覺消失不見,林子軒便確定他走了。
  於是林子軒便又坐了壹會兒,才結賬離開。
  來到玉滿樓的時候,已經是三更時分。
  夜晚的街道十分清冷,玉滿樓外兩隻燈籠孤伶伶的,與白日熱鬧的情景截然不同。
  玉滿樓夜間不允許外人進入,但樓內眾人壹向視他為未來玉滿樓的男主人,自是不敢有半點怠慢。林子軒揮退身後的守門小廝,漫步在幽靜的碎石小道上。
  不遠處,那座典雅的三層小樓在夜色中隱現,其中能望見最上壹層的房間內,隱約有朦朧的燈光在窗內透出。
  林子軒感到有些訝然。
  他這美貌的大才女未婚妻,壹向不喜晚睡,今夜居然還未就寢。不過這樣也好,林子軒也不怕因此打擾到她。
  就在林子軒來到小樓外的花園入口時,壹個其貌不揚的侍女攔住了他的去路。
  “公子請留步,小姐刻下已經休息,請公子勿要打擾小姐就寢。”
  前幾天剛回玉滿樓時,林子軒便已見過她,知道這個侍女似乎是新來的,對他的身份可能不太瞭解,於是便道:“我是瑾兒的未婚夫,有要緊事要找謹兒。”
  原本以為,這侍女該乖乖地讓開路來。
  誰知,她卻是冷冰冰地回答道:“不管公子和我家小姐是何關係,只要小姐就寢了,奴婢便不能讓任何人打擾到休息,公子請回吧。”
  饒是林子軒休養好,此時也不禁生出怒意。他出入玉滿樓,別說是這些下人,便是那十壹位在帝都頗有名氣的才女,也沒有哪個敢如此不開眼地跟他過不去。
  林子軒面有慍色地道:“我來找謹兒是我和她的事,什麽時候需要壹個下人來過問。反倒是妳,沒有壹點身為丫鬟的自覺。小琳呢,讓她過來。”
  小琳是原本跟在秦雨寧身邊的小丫鬟,在她十歲那年起,便壹直跟在司馬謹兒身邊,服侍她的起居,也是玉滿樓丫鬟們裏地位最高的。
  “小琳早已在六個月前嫁入了京都壹個大戶人家,現在由我負責小姐的生活起居。”
  林子軒立時火冒三丈。
  小琳雖是司馬瑾兒的貼身丫鬟,但嚴格上來講,她仍是屬於蓬萊宮的人。
  林子軒為人和善,每次來玉滿樓,前前後後也總是小琳在接待,對於自家公子,小琳自是格外親切。她曾親口對林子軒說過,她並不喜歡帝都繁華喧鬧的生活,而是希望他日小姐嫁人後,能跟隨小姐回蓬萊宮生活。因為在蓬萊島上,她有壹個青梅竹馬,兩人定下相約,當小琳回島的時候,便是青梅竹馬前來提親之時。
  林子軒當時聽了,笑呵呵地親口答應了她的要求。
  可是現在卻從眼前這侍女的口中得知,小琳竟已不聲不響地嫁入了帝都壹大戶人家,難怪這幾日壹直沒有看見小琳的身影,因血骷髏壹事令他無暇顧及其它,這消息不僅令他錯愕,更讓他怒火中燒。
  他望著眼前這容貌平平無其的侍女,忽覺對方的眉目是如此可憎。
  林子軒向前壹步,這侍女立時擋在他的身前。
  “滾開。”林子軒甚少用這般激烈的言辭,可見他心中怒火已經難以抑制。
  “恕奴婢無法遵從,有什麽事,公子何不待到明日,不也壹樣?”
  “我保證,明日絕對讓妳從玉滿樓滾蛋。”
  “這種事,由我家小姐說的才算,就不勞煩公子操心了。”
  這侍女的行為已經可用放肆來形容了,就在林子軒打算把她震到壹旁時,他遠勝於從前的敏銳耳力,隱約從園子內,聽到馬兒口鼻噴氣的聲音。
  剎那間,林子軒完全冷靜了下來。
  園內有輛馬車。
  還有個馬伕坐在上面。
  馬伕的呼吸平靜悠長,似壹道幽靈隱沒在夜色之中,林子軒在壹剎那後背全濕。
  剛才的憤怒讓他敏銳的靈覺暫失效用,現在冷靜下來時,林子軒才震驚地發現,園內竟潛藏著壹個武功絕不下於陸中銘的超級高手。
  更讓他感到駭然的是,眼前這其貌不揚的侍女,其瘦小的身板竟也傳來若隱若現的內力波動。
  難怪從壹開始,她就壹副有恃無恐的樣子,表現得與壹般的丫鬟格外有異,敢情是身懷高強武藝。
  司馬瑾兒的這座典雅小樓,從不接待任何外人。司馬瑾兒於帝都最大的名氣,除了她的絕頂才藝外,便是她傾世的美色。此人三更半夜前來,得到她的接納,還派人守住園口,不許任何人進入。換作從前,林子軒便是拼著性命,也要闖進去,瞧瞧園內來人是何來頭。
  只可惜如今的林子軒,早已非從前的楞頭青。
  無數念頭在他腦海中壹閃而過,他朝那侍女冷然道,“看在瑾兒的面上,我便留待明日再與妳算帳。”
  林子軒沒有回去院子,而是直接找到負責管理帝都產業的大總管。
  大總管姓王,今年六十多歲,他十多歲起便為蓬萊宮辦事,壹直忠心耿耿,深得劍姬的信任。
  “打擾大總管休息了。”林子軒略有歉然地道。
  “少爺真是折煞老奴了,不知少爺這麽晚找老奴,所為何事?”
  林子軒也不廢話,直入主題道:“大總管可知,小琳嫁給了帝都哪戶人家?”
  大總管聽得壹臉茫然,“少爺說的,可是跟在少奶奶身邊的丫鬟小琳?她什麽時候嫁人了?”
  林子軒聽得神色凝重不已。
  大總管從他嘴中得知小琳已在幾個月前嫁人的消息,也覺得很是奇怪,“小琳雖說是少奶奶的貼身丫鬟,但她畢竟是由夫人親自指派,她的婚約之事,少奶奶沒理由插手才對。便是嫁了人,也該跟老奴知會壹聲,老奴也好向夫人通報,但這……”
  林子軒深吸了壹口氣:“麻煩大總管,盡快幫我查壹下小琳的去向,越快越好。”
  眼下血骷髏壹事仍毫無頭緒,林子軒實在不願節外生枝。偏生這次事關他心愛的未婚妻,林子軒必須盡快查清這壹切疑團。
  大總管臉色也凝重起來,鄭重道:“老奴現在立即派人去查,小琳既是嫁給帝都的大戶人家,查證起來並不困難,天亮之前該有消息。”
  帝都說大很大,說小很小,蓬萊宮雖屬外來勢力,但在帝都的權貴圈子裏卻屬於人人爭相巴結的存在。因此大總管並非在說大話,到得五更時分,手下的人便收到了小琳的消息。
  大總管揮退了旁人,對林子軒道:“六個月前,小琳嫁給了殿前步軍都虞候李光夫為妾,李光夫的候府離這只有幾條街,不過,李光夫此人在朝中很吃得開,為人聽說很囂張,小琳如今身為此人的妾,少爺要找她怕是頗有難度。”
  林子軒俊目壹瞇,“誰說我要光明正大地找小琳了。”
  大總管頓時愕然。
  ◇◇◇
  李光夫候府內的守衛稀疏平常,趁著夜色,林子軒很輕鬆地便越牆入府。
  候府並不大,不是過幾盞茶的功夫,林子軒便已悄聲無息地找到了小琳的房間。
  李光夫並不在房內,當林子軒閃進房內,壹個女子剛拉開紗幔,走下床來,望見房內突然出現壹個陌生男子時,便欲張口大叫。
  林子軒壹個閃身,連忙摀住她的嘴,同時在她耳邊小聲說道:“小琳,是我。”
  女子立時停止了掙紮。
  “少……少爺?”
  林子軒的目光落在她微隆起的小腹,小聲地道:“小琳,妳告訴我,是否有人逼妳嫁人?”
  小琳先是愕然,接著緩緩搖頭:“沒人逼我的,這是我自願的。”
  “可是妳以前不是這麽跟我說的,妳說妳最想嫁的,是妳的青梅竹馬,妳們倆早已定下三生之約,我還是見證人呢。”
  小琳聽得垂首不語,夜色中,林子軒能清楚地看見她臉上的落寞之色。
  她沒有回答林子軒的問題,而是問出自己的疑惑:“少爺,妳……怎會找到小琳這來的,這樣太危險啦,幸好他沒有在這裏。妳想見我,可以派人給我送信,約我在某個地方見面的。”
  “我來找妳,是想問清楚,妳嫁人是否被人逼的,是否瑾兒她……”
  小琳立時搖頭道:“不,不關小姐的事,這全是我自願的。”
  林子軒直覺感到她在撒謊,且不願對此多說,於是不再逼迫她,“那換第二個問題,小琳,妳跟我說實話,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,瑾兒她……瑾兒她是否……”
  壹咬牙,林子軒終於說出了最大的懷疑:“她是否已移情別戀?”
  小琳的臉上現出慌亂之色。
  林子軒整顆心頓時覺得冰涼了起來。
  小琳雖然沒有回答,但她的表現無疑說明,他的猜測是正確的。他最心愛的未婚妻,帝都大才女司馬瑾兒,在他回蓬萊宮的這段時間裏,已有了別的新歡。
  他的壹顆心只感覺像在滴血。
  “小琳,妳告訴我,這究竟是怎麽壹回事?”
  小琳卻是神色慌亂,“少爺,小琳也不清楚,別逼小琳好嗎?”
  “小琳,我從來沒有求過妳任何事,但這件事,妳絕不能瞞我。”
  此時天色已經逐漸變亮,小琳看見林子軒蒼白的俊臉上,無法抑制的悲傷和怒意,經過激烈的掙紮和猶豫,她終於心軟了。
  “好吧,少爺,我所知的不多,但我知道的都會壹壹告訴妳。眼下天色漸亮,少爺妳要趕緊回去,否則被護院們發現便糟了。辰時時分,奴婢會假裝去大總管管理的商號買東西,少爺到時就到那等。”
  林子軒僵硬地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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